20091005 旅行的方式

走過了晨光序曲、
走過了日正當中、
走過了萬家燈火、
走過了十里洋場。

這一段是當年寫在大學時代的一篇劇本當中，經過了這麼多年，仍然很喜歡這一段文字，而這也似乎早已預言了我這些年來的生活。不停地在不同國家中奔波著，曾經在幾個星期中飛越了數萬公里，亦曾在一週之內開了兩千多公里的路途，而當中更在一日之內就駛過了近七百公里。

飛行的過程雖然總稱的上悠閒，帶幾本書，看幾部電影，十幾個小時其實很快就過去了。更遑論在要邊在飛行的途中調整時差了。雖從來不視長途飛行為畏途，但還是膩於機艙內千篇一律又單調萬分的景象，那缺乏選擇又每下愈況的飛機餐、那只能注視著螢光屏想像雲層下美好的景物。這樣的飛行雖不是痛苦的，但仍是無趣的，唯一美好的是有十幾個鐘頭不被打擾的時間可以慢慢享用。

火車旅行有趣多了，也是我學生時代以來最常利用的旅行方式。當年甚至企圖獨自搭乘二十四小時的火車從布魯塞爾長征到里斯本。雖然這趟行程後來因故取消了，但在當年瘋狂於自助旅行的學生年代，也曾經這樣地敞遊於歐洲大陸。仍然很喜歡當列車橫越一大片原野的那種感覺，那是種極度奔馳的快感。在長程火車旅行中有的是時間好好享受無論是閱讀、窗外的美景、城鎮的建築物都是令人目不暇給的。最棒的是當火車進站後，我總是能立即踏上城市裡最精彩的地段，馬上貪婪地感受那城市最中心的脈動。然而總是背著大又重的家當，身為年輕又有衝勁的學生當然不成問題，但也漸漸開始尋找更悠閒的旅行方式。

其實除了不想要再背負行李的理由之外，鄉間小徑的探索以漸漸取代了當年觀光客式的名勝尋訪，這更是讓駕車旅遊成為自己這幾年旅行最喜愛的方式。最早是在法國唸書時，便有過幾個朋友一同租車出遊的經驗，而在後來的工作中更有需要租車進行長途的移動，那種便利性與自在完全符合自己的旅行方式。除了在大城市中總會有停車不易這千古不變的問題外，其他的就是在許多國家需要面對的高油價的問題。但能夠隨性地在鄉間找間小民宿，雖偏遠卻總仍更融入當地的生活。只是這樣的旅行方式得割捨掉上酒吧喝酒的習慣，因為在偏遠的小民宿附近是不可能找到夜生活的，而酒後駕車更從來不是自己的選項之一。現在在旅途中取而代之的早早買瓶好酒，一個人在寧靜的夜晚細細品味、享用。長途跋涉時，仍然能夠保有無比的彈性與空間，哪一間餐廳覺得美味便停下來用頓中餐，那片草原、那個湖泊感到壯麗開闊便停下來拍張照片，那一個小鎮令人回味無窮便稍歇會兒喝杯咖啡。

只可惜近幾年越來越沒有機會純為遊玩目的而旅行了，只得利用出差工作之餘偶而地忙裡偷閒。幸運的是因為工作的性質讓我在出差時最多時間都是停留在鄉間、小鎮，也因此仍然能保有這一點專屬於自己的享受。